钟冠华 河南省产权交易中心副总裁 在“2007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发展论坛”上发言  
 
 

 　　钟冠华:今天非常荣幸能够有这个机会作为产权交易界的代表在这个论坛上做一个发言，把我们观点提出来，向各位专家学者和产权界的同仁请教，我今天讲的题目是“区域股权交易市场在多层次的本市场中的功能定位”。
　　实际上是我们一个系列的研究报告的一部分，我把它抽出来简单地介绍一下，详细来讲的话，我会讲半天的时间，大概讲三个小时左右，今天简单讲一下。因为只有40分钟时间。
　　我今天主要讲两个观点，演讲的主要内容是介绍两个观点，一个远景。第一个观点，是区域股权交易市场是一个低成本、低风险、高效率的市场，是现阶段真正适合中小企业创新型企业的资本市场。第二个观点，是区域股权交易市场是中国资本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基石，是当前最迫切，也是最容易建设起来的市场。
　　我讲的远景就是构建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制度的时候一定要尊重实践，要立足于本土市场的实践，千万不能生搬硬套、闭门造车。
　　为什么说区域股权交易市场是一个低成本、低风险、高效率的市场？要把这个问题讲清楚，我首先要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样一个分析框架，我们现在对国内多层次资本市场的研究我感觉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所使用的概念体系都是从国外引进的，什么创业板、场外交易、柜台交易，我觉得这些概念不适合对中国资本市场的分析，用国外的概念讨论中国的问题，不是很实用。我们要建立一套新的分析框架，归结起来就是一个视角、两类信息、三种模式。
　　关于分析视角，我想我们研究资本市场，要集中到一点就是资本市场是一个信息的市场，从这个角度进行切入，资本市场交易的是什么？交易的是证券，证券是一个符号，既没有使用价值也没有价值。证券市场的价值是证券所代表的一种传译，与这种传译直接对应的是一种信息，所以很多人说证券市场是一个信息的市场，我们视角从这一点开始，资本市场的核心问题，效率问题、风险控制问题，本质上都是与信息的及时、公开、透明相关联的，一个资本市场好不好核心问题就是信息是不是透明，是不是有效地控制风险，这是评价资本市场的核心问题，我们从这个角度出发。
　　资本市场是一个完整的信息系统，要对它进行详细的分析是不太可能的，我们把它进行简化，资本市场交易的是一种股票，实际上在投资者之间交易是股票，核心的是问题投资者与企业之间的信息沟通问题，所以我们资本市场信息系统的解放模型，就是上市企业与投资者之间的信息交换，这是我们基本的分析视角。
　　关于两类信息，第一类信息叫受之信息，第一类信息叫意会信息，那么这种对信息的分类方法也很多，我们这里面使用的是按照信息的结构、生产、传递的特征进行分类，分成两类，数字信息是标准化的容易传播，容易复制，什么叫数字信息？就是我们的财务包要，评估报告、年报都是按照标准的模式生产出来的，这是数字信息。 一旦这个表做出来以后，全世界都可以看得见，很容易传播。我做的过程中如果出现一个错误的话，这个错误就会无限地复制下去。第二类信息叫意会信息，是一种非标准化的信息，是不容易传播的，也是不容易扭曲，只是局限在有限的范围内发挥作用。
　　关于这种信息的分类，在国外主要是运用在关系型贷款和社区银行、小银行的方面。这种发明不是我发明的，我主要是借用来，最早是由迈克尔布兰妮66年提出来的，后来到90年代，一直到现在，国外像这种研究还是很多的，但是他们都是把这个概念用于对社区银行，关系型贷款的使用。这里面我把这个概念借用到资本市场上来，这是关于两类信息。
　　任何一个资本市场都是这两类信息存在，既有数字型信息，也有意会型信息，这两类信息的话，在不同的市场，它所占的比重，以及发挥得作用是不太一样的，根据这两类信息在资本市场中间所占的比重和发挥得作用不一样，把资本市场的信息模式分成三种模式：第一种是数字信息模式，第二种叫意会信息模式，第三是复合型信息模式。
　　我先讲数字信息模式特征和效用曲线的问题，数字信息它的传播的模式，它的特征是单向链式传播，我们看一个上市公司的信息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就是上市公司首先内部有很多部门的人员，包括财务部的人员，要把企业大方面的信息搜集起来，然后请专业的机构按照标准进行加工，请审计报告、评估报告等等的一系列申报材料标准化，标准化之后，然后报给证监会来进行审核，审核完之后要上市了，怎么办？在网上和报纸上进行发布，投资者怎么看呢？等着看报纸，等着看公告。所以这是一个单向的过程，从企业的方方面面的员工一直到企业的专业部门，到中间机构，到市场监管部门的审核，一直发出去，是单向链式的传播，这种传播的方式，效率与距离无关，我在北京，在一个企业，把这条信息生产出来之后，我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传播出去，传播到全国什么地方去都无所谓，信息都是一样的，与距离无关，但传播是有滞后性的，我今年三月份批了公司的年报，实际上是反映去年的情况，有很大的滞后性。这是信息模式的特征。
　　这里面还有个效用曲线，这个效用的概念就是一个信息真实、完整、充分性的结合，就是这个信息在市场上进行传播的话，是不是完整、真实、充分，我们用一个统一的概念叫效用传播的效果，这种数字信息进行传播的时候与距离无关，数字信息进行传播要提升这种效用的话，这种效用的提高是随着成本的增加而提高的。我们看上市公司，90年代中我们做上市公告书的时候，是很薄的，做年报的时候也是很薄的，一二十张纸，现在越做越厚，意味着披露越来越详细，成本是越来越高，所以数字信息把效用提高的话，必须是成本的提升，成本越高，效用越高。
　　第二种意会信息模式特征以及效用曲线。意会信息是近距离地进行传播，是双向的互动，是有针对性、及时性的传播，不像我们在一个小的市场里面，投资者要了解企业的信息之外，除了看审计报告、年报之外，还会通过其他的方面了解他关心的信息，所以不仅仅是等着发布。所以他的效用曲线是与距离直接相关的，它的效用在有限的距离内是非常有效的，但是离开这个距离之外，这个就是无效的，这个效用就没有了，迅速地衰竭下去，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说我这个北京的企业，肯定是北京的很多投资者更容易了解这个企业的信息，如果是说在湖北、广东这个企业的信息是比较难的，特别是这种非正式的信息，非常难的。所以只是在有限的区域内能够有效地发挥作用。这是意会信息的模式和效用曲线。
　　第三种复合信息模式和效用曲线。这种的特征就是说可以第一点从不同的方面从不同的形式反映同一信息源，什么概念呢？比方说我们有一个挂牌企业的话，投资者要了解这个企业，除了要看年报、审计报告之外，还会从其他的方面了解这个信息，比方说可以到企业看一看，看看企业的生产情况怎么样；看看车辆是不是很繁忙；看他的车间是不是在加班等等，这些信息和正式披露的信息可以结合起来看，就是说从不同的方面、不同的形式反映信息源。第二个特征，就是不同方面、不同渠道的信息相互之间有一个印证的过程，可能财务报表写得很好，但是我实际一看，车间没什么人在上班，这个信息肯定是有问题的，披露相互的信息可以印证。再有一个还有叠加的效应，我看年报增长很好，但是我去看车间也很好，我跟工人谈一谈，工人反映工资不断地增加，所以这个企业还是不错的，有这么一个叠加效应。从曲线上看这条线就是这个数字信息它的效用曲线，是一条横线，就是说它的效用的话是与距离没有关系的，都是这么高，如果要提高这个数字信息的效用的话，必须要增加成本，把它往上提。这一条线这就是一个意会信息的曲线，超出了这个距离之后，在超过了这个距离之后，迅速地衰竭下来，一些企业非正式的信息在有限的范围传播，超出这个范围就没有用了，如果是把这两个信息，数字信息和意会信息进行复合的话，可以大大提高信息的有效性，本来就有这么一点，可以迅速地提升。
　　这三种信息模式，它要有效运行的条件是不一样的，这个数字信息的模式要有效运行，取决于这样五个方面的条件，第一必须要进行细致复杂的披露规则；就是我们A股市场是个典型的数字信息模式的市场，提高信息披露的质量，不断地把信息披露规律进行完善，不断地通过学习、积累、不但地把信息披露越搞越细。再一个是不断增加信息成本，要执行细致复杂的披露规则的话，企业索要支付的信息成本越来越高。
　　第二个有效运行的条件，必须依赖于独立公正的中间机构，就是我们上市公司这个信息的生产，谁来生产？中介机构来生产的？中介机构不公正独立的话，时间出来的就是垃圾。怎么样让中介机构真正努力起来呢？这又是复杂漫长的过程。
　　第三，就是依赖于严谨实用的法规制度，我们信息模式要想有效运行，必须依赖于一套完整的法规和制度的支撑，让企业把真实的信息搜集起来，让中介机构客观公正地按标准进行加工这种数字信息。如果是说没有严谨实用的法律，一个是严谨，法律制度一定要严谨，第二还要实用，你虽然很严谨，但是用起来就走形了，大家不按这个来走，这个也是无效的。第三，有严谨使用的执法者，我们的质监会也好，法院也好，必须要严格执法。
　　第四个方面，是市场的信用，你虽然披露了一本很厚的，很多投资者够相信中介机构做的一定是真的吗？实际上我们也很多人不一定相信那个东西，也不一定看，厚厚的一本也没时间看，更多是对政府信用，不会有问题。
　　最后一个方面，就是要靠增加融资量，降低单位融资成本，我刚才说了，这个数字信息要有效运行的话，必须要不断地提高信息的这种成本，总量要增加，总量要增加的话，必须通过扩大融资量降低单位成本，这样企业才可能接受，如果企业融资一个亿，要花一千万的信息成本的话，企业不一定干，如果融资十个亿，他可以做很详细的披露。
　　所以这种数字信息模式，对应的是一种全国性的市场。为什么是一个全国性的市场呢？就是真正的有效的市场都是在信息的有效运用里面，因为企业融资量要很大，必须要不断地扩大信息的有效运作，有两种模式，第一种方式就是把效用曲线往上拉，如果这是零界线的话，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不断增加成本，把这条线往上拉，这种披露的规则越来越详细，生产信息的成本越来越高。第二种就是不断地扩大距离，把市场范围搞得越来越大，这样融资量才能上去。
　　所以数字信息模式对应的是一个全国范围的大市场。如果依赖于信息发挥重大作用的的话，必须要我大范围的市场。
　　我们要做详细的信息披露，要法律机构和中介机构公正起来，需要很高的成本，再一个效率也是比较高的。但是这种数字信息模式所对应的市场，只适合于大型的传输企业，也就是说我们A股市场只适合于大型的成熟企业，这是第一方面的分析。第二个就是关于复合信息模式，是数字信息和意会信息的复合、叠加，要运行的话，主要依赖于四个方面的条件：
　　第一个，就是披露的规则，有披露规则，再加上大量的直接的沟通，就是在复合信息模式下，既要做标准信息的披露，要做年报，要做审计报告等等，同时还要依赖于大量的直接沟通，就是我投资人，我要到企业看，我要跟企业的管理层、老板进行交流，要了解他，甚至我们可能是一起长大的。依赖于这种大量的直接沟通。
　　第二个，就是这种费用相对比较少，信息量比较大，为什么费用少呢？因为信息披露的规则可以相对简单，我做年报的话，可能是做五张纸十张纸就行了，做起来很快，我可能一天两天就做了，两个人一天两天就做完了，费用不仅包括资金，而且也包括人力成本，信息量大除了正式披露的信息之外，还有很多大量的直接沟通。
　　所以数字信息和意会信息相互复合代价之后能够达到费用少、信息量大的问题，第二是投资者逆向搜寻反馈机制，有印证和交错的机制，就说在一个复合信息模式下，不仅仅是看年报，也不仅仅是看审计报告，还要通过方方面面的渠道，我可能有一个朋友就在税务局里面，税务局就管企业的拉税，我可以了解他是不是交了税的情况，包括进出口的情况，销售情况，银行的等等，这种大量的信息之间可以由一个印证，这个年报是不是对的？可以通过其他的渠道来印证。还有一个纠错。第三个方面就是企业和企业家的深入沟通，在有限的范围内，企业和企业家的作为是能够发挥作用的。
　　要复合信息模式下，要降低企业承担的成本的话，我可以通过简化数字信息披露的规则做到这一点，通过控制这个市场的范围，让投资者可以接受很低的搜寻成本，比如我们这个市场有一家企业，挂牌的，我这个投资者想去了解这个企业，我想看看去，怎么去看呢？可以坐公交车去，郑州的要了解河南的任何一个企业，成本不超过50块钱就行了，因为这个企业就在附近，能够很低的成本，他自己也愿意花50块钱看一看去，所以这种只要把市场的范围控制住，把信息披露的规则设置在比较合适的程度，可以非常有效地降低成本，同时，能够让投资者获得大量的关于企业的信息。复合信息模式对应的就是一种区域的股权交易市场，这个市场是一个低成本的，低风险的，高效率的市场，这个市场应该主要适合于创业后期，快速成长期的企业。
　　第三，关于意会信息模式，我就不详细讲了，对应的是一种天使融资市场，主要依赖于血缘关系、亲缘关系，第二是很多企业内部，为什么集资能够成功，就是企业的员工很了解这个企业，所以它能够做成。
　　再一个就是私募的融资市场，私募的融资市场一般是意会信息的有效运作，这里面不讲了，单纯的意会信息模式下，在这种模式下主要适合于创业初期，成长期的企业，通过这种信息解决这种问题。
　　这是我介绍的一种分析框架，按照这种分析框架的话，区域股权交易市场是一个最安全、效率最高，是现在完全可以做得起来，并且是以后需要做的市场，这是我讲的第一点。
　　我讲的第二个观点，区域市场是中国资本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基石。我们有一个基本的观点，就是资本市场体系，现在讲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建设，基本观点就是资本市场体系正如我们教育体系是一样的，要培养大量的人才，必须要建立完善的教育体系，我们都清楚北大、清华都能够培养出非常优秀的人才，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北大有很优秀的老师，有优秀的管理，但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北大集中了全国最好的学生，每个省的状元都到北大清华来了，所以我想这是我们北大清华能办好的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
　　所以我经常讲文革期间有一种工农兵大学生，工农兵大学生当时北大也招了很多，进来之后这批人中间，我没有做过调查，我想工农兵大学生连ABC都不知道的话，进北大清华能不能培养好呢？我想肯定没有把全国的状元集中过来更好。我们工农兵大学生怎么推荐的呢？就是各个省分指标，省里面下放到县里面，县里面下方到公社，一层一层推荐。
　　我们回想一下A股市场怎么建立的？也是各个省进行推介、进行包装，A股市场很多垃圾公司是不是跟我们整个体系有关系？所以我们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一定要建立一个完善的体系，刚刚召开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提出，要加强资本市场，基础制度建设，着力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怎么样提高，我想要通过完善体系，完善体系要做什么工作呢？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办好中国资本市场的小学和中学，我们现在资本市场只有一个北大，一个清华，没有中学、小学，所以基本上还是文革推荐上的，或者找一些券商，让券商发现挑选，而不是有一个完整的体系进行筛选和培育。
　　当前只有办好资本市场的小学、中学，源源不断地培育，同时还应该建立起市场化的分层筛选，渐进的稳定的市场化结构，通过市场化的培育和筛选才能保证资本市场的上市质量，我们不是靠券商、教育能够实现的。北大清华里面的优秀学生是县里面的优秀学生推荐到省重点高中的，省重点高中再把最好的学生推荐给北大清华，我们北大清华才好起来。
　　我们A股市场，深股两个市场，怎么保证质量呢？我们必须要有一个资本市场的中学和小学，把小学办好了，小学毕业之后再上中学，中学毕业了之后考试合格后再上大学。那么区域股权交易市场，我想就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小学和中学，但区域股权交易市场也是要分层次的，我想应该分成两个层次。这两个层次应该是在四个统一的框架下来，逐渐构成双层递进式的结构，成为A股市场的重要补充和支撑，四个统一我们产权界讲了很多年了，应该说在产权界达成的共识。
　　区域市场也分成两级，一个是市场的基础层，也就是小学，小学应该怎么建？我们这个观点应该是按照四统一的原则，每个省或者直辖市，都要建立一个市场，这个市场是组织本地的企业，在本地进行交易，各类依法注册正常经营的中小企业都可以申请在这儿交易，应该允许市场在这儿进行小额的发行，比如5000万左右，或者不法行，只流通也行，通过这种构架把每个省的小学办起来。让中小企业，科技型创新企业就近上小学，这点是很重要的，为什么就近？我刚才第一点讲了，区域市场复合型模式，限定在有限的区域之内，这点是一个观点，应该就近上小学，我们前几年很多家长都把自己的小孩，十来岁送到美国上中学、上小学，据说很不成功，这个小孩还是就近上，家长天天看着，这样的话才有利于他的成长，很低成本的，你把小孩送到美国去上学，家长又不去，去也可以，但是成本太高了。
　　所以我们大量的小孩还不能到美国上学，还是在国内上，就近上，这样才能够有效地保证企业的健康成长，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做这个事情，中国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首先要把这个做好，市场的中学应该是按照市场化的原则，由若干个大的经济区的小的市场共同构建起来，那么市场共同构建起来，比如像华北经济区或者中部大的区域要构建大的市场。挂牌企业在省内连续交易三年以上，没有发现重大的违法违规行为，并且销售额，净资产利率等主要的财务指标都在10%以上，负债率能小于60%，这是我们的构想，可以由省和直辖市的交易机构保荐到大经济区的市场进行跨省跨区的交易，同时一定要给这个政策，允许这个企业发行小股票，比如一千万左右进行融资。
　　要让成长型的企业升到大经济区的市场当中去，就说在省的小学里面表现非常好，三年都没有发现有重大的违规行为，也没有发现有欺诈行为，并且实际的表现，每一年的成绩都很好，80分90分以上，三年完成以后就可以升级上中学，这就是市场的筛选，不是靠专家看财务报表，那都不可靠，三年表现出来了，身边的投资者天天看着他，是不是有问题，如果三年表现得很好，可以让他上中学，这是一个市场的中层。
　　第三个阶段就是越主板市场对接，就是在大的区域股权交易市场内，也是跨省交易三年以上，如果是说没有重大的违规行为，没有重大的信息欺诈等等这些行为，财务指标都符合A股市场的标准，可以由区域股权交易市场保荐进入A股市场，可以由市场保荐，通过市场筛选的机制保证A股市场的存在。小企业很小的时候当地交易，成绩很好，大经济区交易同时给它的融资政策，表现得再好的话上A股市场，通过市场进行筛选，不是靠其他的人为的运作。就是让成熟的大型的企业进一步上大学。
　　中国的多层次资本市场应该是这样一个金字塔式的结构，在基础层，就是一个省级市场，相当于资本市场的小学，省级市场表现非常好，是一个快速成长的企业，就可以进入到大的经济区域里面，也就是中学，中学里面表现很好，再进入区管市场，三个层次，两层递进，从省级市场到二级市场，A股市场至少需要六年的表现。
　　我想中国如果建立起这样的体系的话，可以说A股市场大部分都是优秀的，上市公司的质量才能真正有所保证，可能就有人就说了，你这个方案肯定不行，全国现在两个市场都管不住，一下搞出几十个市场能管得住吗？这不乱套了吗？怎么来监管？实际上核心问题是转变我们的监管理念，就是要以市场化的手段管理市场。
　　怎么进行管理呢？中央监管机构是统一制定制度规范，同时严格地进行执法，真正是做好裁判员，这个市场机构应该实行公司制的组织，就是每个省级市场，包括大经济区的市场都应该是公司制的，省级市场，大家注意省级市场不是省政府所有的，也不是省政府控制的，而是在行政区内的市场，比如说注册资本10个亿，实际上这个省级市场用一个亿做它的运转就够了，其中9个亿就可以作为市场的风险基金，大经济区就是按照自愿的原则，进行市场化的合作，注册资本，证监会完全可以说就是5个亿，其中可以把45个亿都作为市场的风险基金，这个风险基金如果是20个省的话，如果有10个或者8个大经济区市场的话，也有几百个亿的市场风险基金，这个风险基金都可以由证监会统一监管，如果是说哪个区域性市场管理上违规，或者是向上一级市场保荐，我刚才讲了保荐的概念，我们小学保荐优秀的学生进入中学的时候，保荐如果出现虚假作弊，给投资者和市场造成了损失，可以用风险资金进行组织，我扣你的钱就完了，如果这个基金用完了或者用到一定比例，必须强制进行组织，你再换新的股东进来。所以通过这一套市场化的办法管理市场，实际上是非常有效的。
　　同时还要充分利用地方政府的资源，发挥地方政府在监管上的优势和积极性。这是我讲的两个观点。第二个观点就是讲区域资本市场是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重要的基石，应该是什么样结构我讲了。
　　接下来，我想讲一点远景，就是要立足于本土市场的实践，经济学本身是一门实践性的科学，市场的体系和结构，必须与中国的政治、法律、价值观念、信用状态等复杂的系统相适应，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不应该也不能够直接照搬或者移植国外的市场结构或解决方案，国外的只能作为一个参考，中国的中小企业进入资本市场之后到底会产生什么问题？风险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如何化解这个风险，只有在本土市场的运营中间才能发现，才能找到可行的办法，中国的企业和美国的企业不一样，中国的企业到美国去，和中国的企业在中国也完全不一样。
　　所以真正只有立足于中国本土市长的实践，才能减少避免多层次资本市场中间少走弯路，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我们学习外国成熟市场经验的话，我想应该是有这两点体会。第一个，美国的市场由分向到集中，我认为并不是因为美国走了弯路，而且它遵循了市场化的规律，先做区域性的市场，而不是先做全国性的市场并不是没有人笨，而是在市场的发展初期，区域性的市场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只有在区域性的市场生存下来，发展起来，才有可能走向市场的统一，这是我们实践中的重要的体会。
　　我觉得邓小平同志讲得很好，毕竟是中国改革大师。他讲，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要靠实践，靠实事求是，农村改革中很多好的东西都是基层创造出来的，我们把它拿过来加工，提高作为全国的指导，我们现在搞多层次资本市场也必须要立足于中国的实践，在实践中间发现问题，找到问题，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
　　江泽民同志在98年到安徽考察的时候，三中全20年的时候，说农村每一项重大政策的出台，都是建立在农村实践的创造基础上，因而有实践依据和深厚的群众基础，这是一条重要的经验，我们搞资本市场需不需要实践的依据，群众的基础，我想太需要了。闭门造车、生搬硬套解决不了中国资本市场的问题，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应该怎么演变和生成呢？有几个海归派在家里设计出来的吗，我想不是这样的，我想诺贝尔奖获得者，说过一句话，是自然的结构，不是理性的产物，中国经济改革成功的规律，以点带面、统一组织、分散决策，我们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必须要走这条路，市长的演进、建构，我想可以分成四阶段：第一，就是在实践中发现和培育新的制度结构的生长点，作为市场的试点；第二，在试点的过程中形成比较成熟的做法，市场基础要夯实；第三要通过政策引导，市场关系整合，形式大经济区市场；第四，与主板市场进行功能对接。这四个阶段，我想应该在三个方面进行创新，第一是观念方面，我们相信群众、相信市场的参阅者；第二个方面是市场的组织机构一定要公司制；第三个是统一制度下的分级监管。大家会说你讲完这些东西有多少实践基础，我可以说一下，刚才讲的几个观点，包括信息、信息模式、市场模式这些，以及这些远景，都是源于我们十年来的市场实践，我们做了十年的实践，这些都是实践的基础上提炼出来的，更多的不是观点而是我们感触和体会。并且我想我刚才讲的多层次资本市场构架大经济区市场，也是符合党中央关于完善多层次金融体系城乡布局，区域布局总体战略上安排的，特定提到了这一点，要完善金融体系的区域性的布局。简要讲一下我们十年实践的成效，我们十年有30家企业进行挂牌，现在已经有一家在主板上市，一家在美国上市，一家准备在中小企业板上市，两家准备在香港上市，现在也在做材料，一家在新加坡上市。这30家公司进市场，绝大部分治理结构明显改善，公司发展迅速，市场的投资者得到了丰厚的回报，累计现金分红3千多万元，市场十年来保持平稳的运行，没有出现重大的欺诈问题，没有大股东严重损害小股东的行为，没有发生社会不稳定的现象，这是我简要地讲一下。
　　最后欢迎产权界的同行，在座的专家学者，到我们河南产权市场进行考察指导，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所的所长，中国社科院金融所的资深专家，以及著名经济学家都到我们那儿看过，应该是给予非常高的肯定，我也想请政策咨询决策机构以及各部门专家领导到我们现场去调研，我想一定会不虚此行，我希望我们的探索，我们的一些做法或者我们的一些体会，能够对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能够提供一点帮助，祝各位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谢谢大家。